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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黄帝文化国际论坛(三)

发布日期:2023-02-28     点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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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还在看着我们--对黄帝文化的新认识

余秋雨

在讲这个总题目之前,我先想讲一个附带性的题目叫“什么是文化”?因为黄帝文化,我们明天就要拜祭黄帝,还有好多仪式;但就文化论坛来说“文化”这两个字很重要,文化到底是什么?这个概念,现在越来越重要,因为我们现在重视文化,大家认为不重视文化的时候讲文化重要,其实在重视文化的时候讲文化更重要,为什么?重视文化的时候,特别容易把文化搞的很散、很乱、很杂,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文化是什么了,好象什么都是文化。但是到什么都是文化的时候,文化就找不到了。那么我们现在似乎就有这样的情景,提倡文化是好事,但是似乎什么都是文化了,文化的主心骨找不到了。

从过去看起来,我们很容易把文化界的事情说成是文化,诗歌、散文、绘画、音乐显然远远不够。现在这些年好多官员把文化看成是“宣传+娱乐”。好多学术界的人把文化看成是“国学+争论”,好多民间把文化看成是“偶像+丑闻”,所谓文化就是这些东西。显而易见,这里面有很大、很大的误会,这里面确实包含着文化的很多因素,但是如果说这些杂乱无章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文化的话,我们突然会发现我们年纪已经不小了,到我们结束生命的时候,我们可能还没有摸着文化的边,它的主心骨在哪里?它的核心部位在哪里?这都是大问题。

在很早以前,英国有位学者叫泰勒,他曾经给文化下过一个定义,现在只要研究文化的书,翻不了多久就能够看到泰勒的这个定义。但是,问题是这个定义里面的内容太复杂、太多,在泰勒的定义里面把文化有关的好多概念都放在里面了,其实我们研究科学的朋友一听就知道,这种什么都放在里面的定义,严格讲起来不是定义。就像我们说什么叫郑州人?你把你知道郑州人的名字“啪、啪、啪”找出来就是郑州人,这对吗?这对,但是你没有概括。面对这种情景,后代的学者就要补充它的定义,先把它的范围缩小,先把它的外延、内涵能够确定下来,所以又出了很多、很多的定义,有名的有200多个。这样就更乱了,泰勒的已经不可收拾,再加200多个定义,而且越来越长的定义,那更是叫做一头雾水、一团乱麻。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们觉得肯定要改变它,改变文化定义的一种混乱状态、一迷糊状态。我曾经做这样一个构想,上次在“海峡两岸文化论坛”的时候,我也曾经这样讲过,就是我们现在有很多、很多的跨国婚姻,二、三十年来有很多跨国婚姻,这些婚姻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后来没有继续下去,这些跨国婚姻没有继续下去的原因,惊人的统一,叫做文化差异。就是由于文化差异,男的、女的过不下去了,他们只能分手了,尽管他们有孩子,他们也过不下去了。但是这些人,男的、女的绝大多都不是文化人,他们没有研究音乐、没有研究绘画、也没有研究国学,他们怎么可能因为文化差异而过不下去了呢?可见文化比我们原来想象的更重要、更触及人的生命。所以我那次在“海峡两岸文化论坛”的时候讲这样两句话,就是说一个成熟的人,他的第一身份和最后身份是文化身份,不是他的专业身份,比如你是化学家,也不是他的政治身份,也不是他的官位身份,第一身份和最后身份是文化身份。譬如中国人这个概念,严格讲起来是一个文化概念。所以这样的情况下面,我想给文化做一个简短一点的定义,我想我的定义好不好不去管它,但肯定是全世界最简短的。

我的定义是这样,什么叫文化?是变成习惯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变成习惯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就是我们为什么说我们是中国人?因为有一个群体,它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是共同的,已经变成了习惯。我们现在在不断的研究文化,是我们的祖先在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上,对我们做了一个设计,我们是按照祖先在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上的设计在往前走,我们自己也要创造文化,就是在以前设计的基础上,我们为自己设计、为后代设计,要改变这个设计,这个设计就是努力的变成新的习惯。

考古学家告诉我们,我们说这是河姆渡文化,这是半坡文化、马家窑文化,最早指的是人的痕迹,真要有人的痕迹我们就叫文化了。在新郑不是也有早期人的文化,这就是痕迹,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人生活的方式,因为生活太困难了,所以只能寻找生活方式。但是在生活方式慢慢向前推进的时候,人有了选择的权利,我住在这里还是住在哪里?我是烧陶器还是用瓷器?我跟水的关系如何?这些选择的时候就牵涉到精神价值了,就是由生活方式进入到初步的精神价值,当人们有了祭祀的时候,这个精神价值就更明显了。比如直到现在为止,我刚才讲的跨国婚姻,比如男方是中国人,年年回来都要祭祖,清明节的时候要去祭坟,这就代表了精神价值和文化,它已经形成习惯了,从古人到现在都是如此。

所以从这个概念上,如果我们明白的话,我们现在所说的文化。 第一,常常缺少精神价值。我们讲了那么多古书,我们讲了那么多故事,讲了那么多的宫廷争斗,我们讲了那么多的谋略,缺少精神价值。第二,我们好多文化往往是文本文化和生活方式,拖的比较远,而生活方式是文化非常重要的一个点,而在某种意义上是最终的落实点,是生活方式。

如果既没有精神价值又没有生活方式,这种文化也算文化,在我们看起来是不重要的小文化。咬文嚼字是不是文化?也是文化,但是它离精神价值很远,离老百姓的生活方式也很远,所以这个文化是小文化。真正主干性的,称为核心部位的大文化,一定和生活价值和生活方式有关。

我们现在遇到一个什么问题?随着我们国家大踏步的发展,随着我们经济的发展,我们很多、很多人在求文化,文化实际上是求精神价值。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很多文化人不明白,当全国人都在求文化的时候,求的是精神价值,但是我们讲那么多、那么多的咬文嚼字的东西,有可能听听,但是和精神价值关系不是很大。所以为什么很多非常普通的低层人民有那么多的宗教追求?在不太了解教育的情况下,纷纷加入了各种各样的宗教,什么道理?就是他们缺少了精神价值。大家千万不要以为精神价值是大学教授才有的事,不是这样的,普通人也需要有这种价值,特别是企业家也需要精神价值,而且由精神价值来点亮他的生活方式。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想给大家举个例子。大概6年之前,我收到一封信是美国人写来的,一看就知道这个美国人是一个大企业家,他说余先生,我不懂中文我没有读过你的书,但是我发现在我的中国之缘当中,讲到一个人的名字,他们表情活跃,这个人就是你,我是做慈善的,你有没有可能做我慈善基金会的顾问?然后附上基金会的名单,我一看吓坏了,都是王室成员。后来查了一下这个人叫贝林,这个人在美国富豪榜里面也排在前面。后来我在北京认识了贝林先生,他给北京自然博物馆捐献了大量的古化石,花了很多钱捐献,他一辈子就做捐献的事情。他给我聊天的时候谈了他的人生价值,非常能说明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是什么回事,他说我就像一些企业家一样,我的最初追求是“多”,希望资金多,希望我的房子多,希望我的财产多,希望我的工厂多。他说由于经济正在快速发展的时代,我很快就实现了,“多”我做到了。第二个目标我就追求“好”,就是我不能光是追求“多”,每一件事情都是最好的,比如我衣服多不行,我必须是世界名牌;我的车多不行,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车。我除了“多”以外,追求“好”。第二个目标我也很快做到了,很多东西都是最好的了,因为他当时在做房地产,黑云山庄都是他的,很快就做到了。然后我追求“异”不一样或者“独”,就是光“好”还不行,我穿的是名牌,为什么叫名牌?因为它已经成为牌子,成为牌子以后很多人都在穿这个牌子,那我就不要了,一个都要独个的,飞机场是独个为我造的,游艇是造船厂独个儿为我造的,他说我也很快做到了。他说余先生我做到这三个目标的时候,我还不到60岁,所以我的人生就跌入到了黑夜,我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我的目标完全消失,我觉得我进入了人生最无聊的时代。

大家知道吃喝、荣誉这些东西好象是目标,但是当这些目标全部达到以后,后面就变得极端无聊了,大家不要以为贫困才会让人觉得彻底的无望。贝林说他在北欧看到很多自杀都是有钱的人自杀,他们就是没有目标了,他前面的目标都达到了,很容易达到了他就觉得没有目标了。所以他在2001年的3月份,他说我的希望来了,他有一个专机到越南去,专机很大,朋友们告诉他,你到越南去,越南有好多残疾人,你有没有可能带一些轮椅去?因为贝林内心也很善良,他说可以,所以他的专机里面就带了很多、很多的轮椅。这个轮椅带到越南以后,分给当地的残疾人,他说我看到一个6岁的小女孩坐上轮椅以后的表情,让我觉得我后半辈子应该做什么了。这个小女孩在几分钟内学会了操作,然后她的眼神里面露出来第一次感到人生的美好、第一次感到人的活力、感到生命的美好、感到人的重要性,这个光辉贝林说使我感到自己生命的责任,为他人的责任,所以从此他就开始大做慈善,他觉得60岁以后的自己突然焕发了生命。后来在津巴布韦贝林又看到一个年轻人,他在发轮椅,有一个年轻人(黑人)背着另外一个黑人的老大妈,从一个地方走过来领取轮椅,但是贝林先生的助手告诉贝林,说这条路要走三天三夜才能见到有人的地方,是一个荒芜的沙漠,也就是说这个黑人青年已经背了这位老大娘走了好几天了,这个使贝林很感动,问黑人年轻人说她是你的妈妈吗?说不是。她是你的亲戚吗?不是。是你的亲戚朋友吗?不是。是你认识的朋友?都不是。那你怎么…他说我看到路边坐着这个人,这个人听说这儿有一个美国人在发轮椅,她希望我背过来我背过来了,然后那个黑人说我马上要上班,要走了,他又朝原来的方向走去,贝林先生看着这个背影说原来我以为只有钱才能做慈善,现在我错了,我以前的奋斗也打上了一个问号,所以贝林说了一句非常有名的话,他说“我一开始我就把梯子搁错了墙,我爬到顶上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梯子搁错了”。

我想这个大富豪他给我讲的故事,告诉大家什么是文化的精神价值?当精神价值失落的时候,一个人彻底觉得无聊。当精神价值重新获得的时候,他显得那么忙碌,那么兴致勃勃,那么有劲,而且生活方式也改变了。他的生活方式也改变了,大家一看就知道改变了,他变得那么充满活力的人,他变得那么充满慈善的一个人,他完全不一样。对,他那次到北京来的时候,他最高兴的一件事情说,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我当时有一个想法、一个古老的民族让他首都的儿童,不离开首都就能够看到其他国家的古化石,他觉得非常兴奋,很天真,他要收集这些古化石他就要走多、很多的路,他的生活方式全改变了,所以生活方式是这样做的,不是零敲碎打的事情,零敲碎打的事情也要做,但是利用生活方式和精神价值的话,我们的文化就失去了灵魂。

这样我就把文化是什么,我作为开场白讲到了,接下来我们讲黄帝文化,这样可能就更清楚一点。我们在新郑、在郑州讲黄帝文化,我想有一些考证就不讲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而且黄帝文化国际论坛也有好多年,有很多重要的学者在这儿发表讲话,这儿我们不去考证它了。但是有几点我们要说一下,就是黄帝文化直到今天为止,值得我们也是值得世界文化界重视的它的文化内涵,到底有哪几点?我说黄帝还在看着我们?他的目光当中到底有哪些内容值得我们当代人注意?但是我们又不能把他彻底的当代化,我们远远看过去,这个伟大的古代的伟人,他有哪几个方面对我们这个民族起了决定作用,而这个决定作用对我们今天和今后的路还有哪些指导意义,在哪几点上?

我想讲几点,就是黄帝文化的内容有几点,它有很多,我特别讲这几点:第一部分,我说它是开元文化。第二部分,王道文化。第三部分,驱灾文化。我从这三个方面讲讲黄帝文化的内涵,你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实际上是非常有关系。这个我们要和炎帝做一点比较,我们是炎黄子孙,这两个都是伟大的古代君王,过不久我还要参加一个炎帝的讨论会,炎帝也是非常值得我们尊敬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这里面确实有比较、有不同,炎、黄是有不同的。在这个比较当中,我们可以体现出黄帝文化的特殊性。

严格讲起来,我曾经在《寻觅中华》这本书当中写到,炎帝严格讲起来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农业科学家”,我们是农耕文明的所在,到今天为止我们的文化的基座还是农耕文明,所以炎帝起了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奠基作用,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农业科学家”,它对农耕文明的首期开发是至关重要的。比如我们祖先采食野果、捕鱼,慢慢发展成种五谷杂粮,而且他还尝百草,开拓中国的中医中药业,他还引导大家制石器和陶器,这都是炎帝做的事,一个温厚长者,一个在他的土地上做了很多农耕文明的基础性工程的事情,这就是炎帝。

大家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能不能过下去?好象能够过下去,光是炎帝这样也能过下去。但是不,遇到问题了,两个最大的问题出来了。第一个就是由于当时的部落很多,你想安安静静的过农耕文明,他也想安安静静的过农耕文明,但是部落和部落之间会发生征战,有限的资产资料、有限的文明底线都需要争夺,于是打来打去没完没了的打,很多部落就在互相打斗中灭亡了。第二个麻烦是谁也没想到自然灾害那么多,我们现在的自然灾害就已经够多了,但是当年的自然灾害更多,防范的办法就没有。

所以这个情况下,炎帝没法完全面对这两个大问题,一个是部落之间的混战;一个是越来越多的自然灾害;所以需要有新的社会改革家的出现,这个新的社会改革家就是黄帝,黄帝应该比炎帝晚一点、年轻一点。

黄帝的思路完全是另外一种思路,下面这个话很重要,如果说伟大的炎帝他更多的是依附于自然、依附于大地的话,那黄帝觉得这就不够了,我们应该在依附的基础上更多的开创,我们人类才会强大,才会在依赖自然的基础上,某种意义上摆脱自然给我们的灾难。这是黄帝的基本思维。所以他有好多元素性的开创,所以我为什么说叫开元文化呢?我们现在也不断在创新,但是我们的创新往往不是基元性的开创,我们是在人家开创的基础上创造,不,我们现在是基元性创造,我们现在讲的文化性创造也是基元性创造,所以从黄帝开始,他有一点摆脱农耕文明的局限,他造出来了,他造车、他制舆、他炼铜、他创造文字、他创造历法,这一切大家一听就知道比炎帝大大的往前走一步了,是个社会改革家,这了不得,两种文明了。

所以炎黄的时代,当时一般讲神农氏就衰了,轩辕氏就盛了,轩辕氏的故里就是新郑。衰讲的就是完全依附于大地、依附于农耕的炎帝的文明、神农的文明,是很不错,为中华民族奠了农耕文明的基,但是他还缺少力量,要有力量的话就要有好多基元性的创造,黄帝完成了这点。我们知道黄帝要完成的这一点,正是我们中华民族跨入文明门槛的基本因素。大家知道一个民族早就有各种各样的早期文化,从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但是要到新石器第一有文字、第二有金属冶炼,第三有祭祖,需要有祭祀活动等等,但是这些因素绝大多数是黄帝创造的。这些就是决定我们跨越文明门槛的那几个基元性因素是黄帝创造的,所以司马迁把它看成是古代帝王之首,这是一点没错的,我们普天下的文明也是黄帝的创造所发明的。我们“断代史”把夏朝的建立看成我们跨入成熟门槛的界限,这一点不错。但是在4200年之前,有好几百年的奠基时期,重要的奠基者是炎帝和黄帝,而黄帝的奠基是把整个中华民族文明的门槛推了一大把,所以黄帝是开元文化,在好多元素上它是独创的,不仅是独创的,是以前没有的。所以我们对“创造”这两个字需要有新的认识,我们一般的创造是在以前的基础上往前走一步,但是黄帝告诉我们,真正的创造是在原来没有的基础上,开创出新的东西。这是原创,最了不得,黄帝的精神就是开元文化,他从事开辟新的元素,因此他又开辟了新的纪元,是开元文化。

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的黄帝要比我们的炎帝进步。这点我们作为炎黄子孙不要老说他们两个人谁对谁错,用不着这样讲,但是毫无疑问,各有各的贡献,黄帝能够做出后面这些文字的发明,这些历法的发明,包括青铜器的冶炼等等,他能够做这些东西严格讲起来是炎帝把农耕文明打理的比较成熟,社会有了一定的财富以后才能做到的,所以炎帝也为黄帝打下了很好的物质基础和文明基础。所以我们在这儿不要很厚薄彼此,但是在时代的前进和落后的基础上,黄帝更往前走了一步,而且这是关键性的一步。

由于黄帝是关键性的一步,我昨天在吃饭的时候,跟我的一些朋友讲,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开元,开这个论坛的地方是中华文化的关键所在,一个非常关键的一步是从这儿起来的,黄帝走了极大的一步,新郑是黄帝的故地,但不是说是他主要的活动场所,他活动场所太大了,远行千里,“迁徙无常处”。这是讲黄帝文化的开元文化。

第二个王道文化。王道文化指的什么呢?指的在古代的部落里面,有很多部落的混战,你打我我打你,这打来打去是必然的,我刚才讲到有限的资源需要争夺,大家为了自己的安全一定要把不安全的因素消灭,他要把不安全因素消灭的时候,一定会给别人带来不安全,这是毫无疑问的。大家知道吗?好多文明在这样打的过程中灭亡了。中华民族也非常有可能被这种打来打去的部落的互伤当中灭亡,没有我们今天,这可能性很大。人类很多地方、很多土地就这样走向废墟、走向荒原。感谢黄帝!他提出了一个基本的思维,这个思维就是需要有王者用强力来统一这一切,使那么多无数的力量集团变成一个力量集团,用我们现在的话讲起来,才能把文明的成果整合起来,来对付外围的力量。否则我们文明的小群体打来打去,实际上是互伤,当时文明的底线非常脆弱,互伤的结果是大家一起沦亡。所以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声音、大地的声音叫做“王者何在?”

我们中国后代的学术界好象对黄帝总是感到很讨厌,他是专制,但是在原始、在古代的社会里面,我们期盼一个王者是非常重要的。只有王者才能统一文明的力量,才能把文明的成果普及,才能把文明往前走的步伐接连起来。这就需要由强权完成一定范围的大统一,这是黄帝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思维。但这个统一,统一起来以后,就不能互打了。统一起来以后就要把我们创建的文明在里面普及、在里面继续推进,这个叫做王道。如果统一的目的不是为了推进文明、不是为了发展生产、不是为了优化生态的话,老是打别人这叫做霸道,就不好了。王道是我统一很多地方以后,我的目的是以文明为目的,这叫王道。如果打了半天以打为目的,以征服别人为目的,这是我们不提倡的。黄帝也有一点霸道,用霸道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王道,所以他的王道文化需要我们说一说。

比如黄帝征服了很多小民族,对小民族的首领来说有一点不幸,但是对这个小民族的人民来说,他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大家庭。小部落的臣民来说,来到了安全大家庭,共享文明之源,比如这个小部落,他没有可能发明文字,这个小部落没有可能发明历法,这个小部落没有可能冶炼铜,但是当统一在一起的时候,文明共享,而且他们显得很安全,因为小部落之间的力量组接在一起了,那就显得比较强大、比较安全,所以小部落的首领来说可能有一点不幸,但是这个征服战在当时、在古代是一种王道。

那么在小部落征服以后,他就遇到两个大对手:第一个对手就是我们前面讲的伟大的炎帝;第二个对手就是我们知道的蚩尤。对炎帝来说要被征服,他是不甘心的。我好好的在搞自己的农业,而且农业做的很好,老百姓也很拥护我,我的国土面积也不小,我的力量也不小,我为什么要服从你呢?那对黄帝来说,我前面讲过了,光是农耕文明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你要组织力量,哪怕是为了防止大的自然灾害,也需要强大的王者之力。所以毫无疑问,黄帝和炎帝就会打起来,征服和被征服的两种力量就打起来了。当然我们都知道,就打仗而论,黄帝肯定超过炎帝,黄帝战胜了炎帝。那么我们的历史书上都会写这样一句话叫“炎帝无道,黄帝就去征伐”。我们说这个“道”字不要理解为道德,我们的炎帝很有道德,不是炎帝没有道德,这个“道”就是当时走向力量整合的王道,就是炎帝一度成为走向王道的道路上,他成为了障碍,所以黄帝就把他制伏了。但是虽然制服,炎帝原来的臣民还在黄帝的领导下过自己的日子,他们的文明还被大家共享,所以很快连黄帝本人、连所有的人都觉得炎帝也值得尊重,所以直到今天我们把我们自己叫做“炎黄子孙”,炎在前面,因为炎帝年纪更大一点,他创造文明的时间更早一点,所以我们就成为“炎黄子孙”。

当然黄帝还要制伏蚩尤,制伏蚩尤很难,蚩尤管的九里百姓,我们讲黎明百姓,就是九里百姓,而蚩尤比炎帝更会打,我们历史上说是战胜,很难制服。黄帝打炎帝的战役虽然也很多场,毕竟战役结束了。但是蚩尤就不是这样,打的很艰难、很艰难,最后起决定性的战役从历史记载,是由自然、天象的原因黄帝胜了,当然可能是天道,蚩尤也很了不起,因为黄帝是创造文字的人,黄帝手下的人创造了文字,所以把中国上最难听的两个字给了它?蚩尤,一听就觉得是坏人。让天下的老百姓知道,我为什么打不过他,他不是人,他是怪物,所以我打不过他,这在古代是可以被理解的,所以平心而论,我们也要明白蚩尤也是中华文明的缔造者之一。我们要记住黄帝、炎帝,也要记住蚩尤。

蚩尤打不过,就逃,但是蚩尤太强大,大家知道太强大的人往往是被赶尽杀绝的,对炎帝后来是两种力量很和睦了,对于蚩尤的后继者一定要追赶,不仅黄帝要追赶,连黄帝的继承者尧、舜、禹都要追赶,我后来写了一篇文章叫做《蚩尤的后代》,根据很多的传说和传证,好象在现在广西、贵州、云南的苗族就是被赶过去的蚩尤的后代,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自己也过着不错的生活,而且我们过去古书里面说蚩尤长得是怪物,但是我们一看苗族的人长的都非常漂亮,漂亮程度甚至超过我们汉族,所以这是被古代的战争曲解的一个形象,他们也非常了不起,是蚩尤的后代。所以我讲在这个意义上蚩尤胜利了,走过了黑夜,在白天的时候一看后代的美丽就是全部的答案,他们活的也很好。成为我们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一员。

回过头来,我们不要以为战争都是邪恶的。在古代不是这样,我认为黄帝的征战确实由于这种征战保护了中华文明的延续,这个话大家能够理解,如果不是他这样一种王道的征战,使中华民族的小部落变成大部落,使民族共享、使力量全部积聚在一起,你想中华民族还是一个小部落、一个小部落的话,那早就不存在了,所以这是一个王者所推行的王道。这一点如果拿到现在来说的话,还是这样。这个民族国家需要统一,不能分裂,中国历史上讲到王道的时候,都和这个国家的统一紧紧联系在一起。因为国家不统一的话,军阀混战的话,它的活力完全没有,军阀混战的结果一定是支离破碎、外敌入侵,一定是这样。因此即使像三国的时候,不管是诸葛亮、刘备还是曹操,他们想到的还是统一,还是走向王道,区别是统一在你手上还是统一在我手上,把分裂作为目标的很少,大家都希望走到统一的路上,都是走王道的路,这一点是中华民族能够留存至今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我记得上次曾经讲过,为什么王道就是统一的、有次序管理的一个大的统治区对中华民族特别重要。黄帝开创的这样一个传统叫做王道文化,为什么这么重要?王者文化为什么那么重要而不能分裂呢?用现代科学讲起来,我曾经读到过海德堡大学蒙思维在20世纪初写的文章,他没来过中国,他在传教士看到过好的关于中国的资料,他说中华文化是农耕文明,农耕文明是大河文明,所谓大河文明,中国是由长江和黄河这两条大河组成的大河文明。下面蒙思维的推理就非常准确了,他说长江和黄河贯穿十几个省,没有一个省能够单独治理它,但是任何一个省可以单独的破坏它,任何一个省可以由于破坏黄河和破坏长江给下一个省带来灾难,所以如果不把这十几个省统一起来,中华文明的基干就没有了,就是说黄河和长江都保护不了了,如果不统一。所以这种情况下,蒙思维非常可爱的说,“据我了解,中国统治的智慧和治水的治是一个治”,他是不懂中国的,这是一个社会学家非常准确的判断,所以他必须统一,必须在王道的情况下统一,他从一个面积、从我们的一个生态资源的来源上来考虑这个问题,来表示王道和统一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这个蒙思维的判断,到今天来说,还是可以起着作用的。所以历史上也有很多分裂主义的思维,分和合,在这个历史上合是王道。所以在今天看起来,保持中华民族的统一、保持在统一的群体下的次序,保持在次序中的严格的管理,这都是王道的一部分,这就是我所说的黄帝还在看着我们的第二个目光。

第一个,是你必须要开元、必须要原创,必须往前推进,不能仅仅依附自然,在自然给我们很好的基础上,必须要往前开拓,来增强自己的力量,来沉淀我们。第二个,必须实行王道,也就是说用强大的力量来追求文明的统一、追求文明的秩序,追求文明的整合,这是黄帝给我们的第二种文化,叫做王道文化。开元文化、王道文化。

黄帝给我们的第三个文化,我们说起来很通俗,其实非常重要,就叫做驱灾文化。驱灾这两个字在中国历史上频频出现。黄帝其实和炎帝的征战当中,体现了这样一个思维,他深深觉得农耕文明最大、最大的对头是自然。农耕文明靠自然,但是他最大的对头还是自然,这个自然可能给农耕文明带来的祸害,其实是超过部落之间的混战。每个部落都会遇到巨大的自然灾害,这是在这种情况下面,他就觉得我们要整合力量来对付自然灾害,所以叫做驱灾,集体驱灾才有力,如果不是集体驱灾的话,就毫无力量了。这一点我想我们现在就很明白了。

比如我们在5·12地震的时候,我和有一些人不同的观点,我认为中国在大灾难当中的表现是最佳的。最佳的是因为中国从黄帝统一的王道之力一下子集中全国的力量来对付这个灾难,救灾的方式,这个就解决的非常快、解决的非常好。当然还有很多问题,比如灾难的造成,以前的豆腐渣工程,这都是问题,都需要很好解决的。但是在灾难发生以后,在“救”这个基础上做的很不错。这个可以比较,我在香港老是和反华的一些人辩论,我说你说中国做的不好,你可以辩论,可以去看看,现在外国也在发生地震,你一对比就知道了,所以王者之力,王道在这个方面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我指的不是黄帝的王,指的是集中整合的力量去对待。这和黄帝无关,不是一个字,也不是指王道。

大家知道在古代,特别是在黄帝的时代,最主要、最主要的麻烦就是自然灾害。世界各国都是这样,但是中国人在这方面表现出强大的力量。纯粹的农耕文明它对自然灾害有一点点被动,而黄帝他是周游千里,是不断的在迁徙的,他不仅自己迁徙,也带着自己的民族迁徙,带着自己的人民迁徙。比如这儿发生大旱灾的时候,在黄帝的心目中可以迁徙,他还可以治理水,他不是非常被动的,治水的源头可能在非常远的地方,他也去。那么在这个意义上,黄帝在整体救灾、整体驱灾上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这里面有一个非常大的差别我想给大家说一下,我前不久跟刚才主持人马东我们做过一个节目,就是在炎帝的时代,我们对自然灾害往往用祈求的方式来做到它,就是我们用祈求每次跟上帝、跟上天谈判,希望上天对我们好一点,比如我们不吃很多、很多东西,有可能你今天下雨?求雨是我们很久以前的一种方式,所以我们求水神,这种方式有的说很怪异,甚至把童男童女埋葬。但是在黄帝以后中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们对自然灾害产生的一种挑战,我们对然灾害产生的一种主动性,从黄帝到大禹开始,我们中国进入了神话时代,大家想想这些神话,补天,这个动词是“补”,填海这个动词是“填”,射日这个动词是“射”,逐日的这个动词是“逐”,一个一个动词是为了什么?全部是指自然灾害。光求也不行,光谈判也不行,光把童男童女推到水里面也不行,尽管这个传统一直有延续,最主干的精髓是黄帝建立的精神,就是补天、就是填海,就是射日、就是逐日,就是奔月,就是这些用巨大的一个人类能够做的一个动词去面对自然的天象。

从此以后中华民族不再是一般的中华民族,他一方面还在祈求,对自然还有那么多的主动行为,有时候对自然看起来是比较可笑的,比如填海,还是填不了的,你想笑他都不想笑,因为这个精神太惊人,精卫填海这个精神太惊人了,这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补天也是,就是我们灾难一定会有,总需要有补天者,总是要有修补者。天其实也是当时自然灾害的一种吧,当时人们认为天裂了、天漏了,所以才会发生狂风暴雨,所以要去补它。追日也是一样,夸父逐日、夸父追日,我要去追它,我和它是平等的。甚至还射它,天和我们相比,它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灵,我们可以谈判、我们可以追逐,它如果不听的话,我们还可以用箭去射他,这是当时对自然界的一种精神、一种主动性,这个主动性我觉得非常可爱,最美的是嫦娥奔月了,这是完全的那种诗意的东西,月亮也就是一个和人平等的、可以居住的、可以居游的地方,既可以观赏又可以游玩又可以隐居的地方等等,人和自然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觉得到很重要的一点出来了了,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发现最大的问题还是自然灾害。中国从华东大水灾开始,5·12、冰雪灾害,等等,前两天我们榆树还发生了地震。

世界上地震不断、海啸不断,今后我们无法想象地震会到什么程度?海平面会上升,哥本哈根宣布第一个被湮灭的城市是上海,他讲这些话其实没有太多的政治偏见,就是这个都在眼前。这个我想讲讲我的体会,大家都知道我曾经走过世界文明的故地,当时出发的时候,我当时想验证亨廷顿先生提出的“文明的冲突的理论”。这个理论曾经非常的流行,觉得世界的冷战结束了,什么什么社会主义阵营、资本主义阵营不存在了,好象文明和文明的差异很重要。我是带着这个去考察的,但考察完了以后发现亨廷顿先生错了,人们现在遇到的问题是整体的问题,不是文明和文明之间的冲突,这表明上是这样,实际上不是这样,是整体问题。当时我感到整体问题是恐怖主义,当然也有自然灾害,就是所谓的文明是共同的,而并不是这个文明与那个文明,不是这个文明制造或者那个文明制造,我们所理解的恐怖主义频发的那些文明当中,我也认识那儿的一些很多朋友,他们也激烈的反对恐怖主义,只要是文明的人、文明的群体,他们都有共同的底线,所以我们现在所面对的也不要过多的强调文明和文明之间的差异,我们更要强调人类共同面对的一些灾难。

这两天有关核峰会刚刚开过,前些天哥本哈根会议也刚刚开过,这些都是整体问题。这里没有文明和文明之间的差异,我们所有的文化人要明白这一点,就是驱灾文化非常重要,驱灾也能够成为一种文化,但是我们文化界没有跟的上。我们在座的中央电视台的朱海先生在灾难当中,他所主导的很多电视节目感动了很多、很多中国人,这个是驱灾文化很重要的一个部分。但是大家发现没有?当灾难过去以后,文化界主要还是在咬文嚼字,还是在互相争论一些很琐碎的问题,还是在讲一些没有意义的宫廷细节,一个非常重大的驱灾文化并没有太多的留存,我们人类面对的问题,我们的文化没法发言,精神价值跟不上,这是一个大问题,在这点上我们不能不佩服美国人走到我们前面去了,他们拍的电影《后天》,他们拍的《2012》,他们拍的《阿凡达》这些电影。当然我们会看到他的技术像《阿凡达》这个3G的技术,我们也看到他的判断《2012》是不是世界末日。这个大家错了,因为艺术虚构,不是这个导演相信2012年是世界的末日,不是,但是他真的呈现出一种大灾文化,灾难文化,大家知道灾难文化是我们中华民族一直以来有的忧患意识的整体体现。面对大灾我们激发起来是大爱,由大灾到大爱我们在5·12看到了,但是这个文明一直要延续,我当时跟马东的对话,我说最怕的是大灾到大爱这个文化,过几年又被嘻嘻哈哈的东西全部冲淡了。因为我们人类真的面对的是非常大的自然灾害,这一定是面对的。你说这自然灾害是偶发的,不可能,还会面对,不信大家看,我觉得自然灾害频发的时代越来越到了。

在这个情况下,美国有几个导演,有一个导演几乎十年没拍片了,他沉淀在思考,思考以后他非常能够启发人类的思维,告诉人类的一种终极状态。大灾文化其实也是终极文化,每一个宗教起来的时候都和灾难有关,由大灾产生大爱,产生宗教精神。我们现在缺的就是这个,我们缺少很高层次的宗教精神,我们缺少很高层次的终极关怀,我们缺少很高层次的精神价值的终点,我们缺少明明是遇到灾难的时候我们看到了这一天,但是灾难一过,又把这个丢掉了,灾难我们希望过去,但是灾难所带来的终极价值不要过去。

我上次讲中华文明之后,一直是兵荒马乱,大家都说中国人不行,那个人说中国不行,全世界都说中国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突然5·12一出现,全世界从土地的裂缝里面看到了一个可爱的民族,几亿人民的眼泪都在看着受灾的地方,这是大家都看到了,这表现我们地下的地窖里面有非常珍贵的精神价值。孔子给我们讲的仁爱,儒家和道家都给我们讲了人间大道,墨子讲的兼爱精神其实没有丧失。在这点上一点不愧对世界上其他任何民族。但是遗憾的是我们的文化人、我们的文化构架,往往很快把这一切淡化了,由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这个掩盖了,这个是很遗憾的,我说的乱七八糟不是其他文化,其他文化也很宽容,但是我多么希望中华文化的主心骨,还是我们面对黄帝给我们的目光,还是想一想我们是从灾难当中走过来的民族,我们以后还要面对更大的灾难,这个时候我们的力量整合、我们的互相救助,我们的大爱精神,这个一定是我们文化的主力,我们文化的主干。

大家觉得你这个余先生,怎么把灾难文化当做中华文化的主干了?那我换一换,我不讲大灾文化讲大爱文化可以吧?大家就明白了。我们中华文化缺少的其实就是大爱文化,这个缺少,5·12告诉我们其实我们根子里面并不缺少,只是没有被很好的揭发。好多宗教的好处,它就把每个人心底有可能有的大爱和良知,不断的让它定期的把它揭发出来,不断的揭发出来,所以我们还需要有这样的一种精神享受,这种精神享受也就是我们精神储备,也就是我所说的精神价值。

灾难文化能够揭发起来的忧患意识和大爱文明,这些东西就是我所说的文化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当中的核心。也就是黄帝还在看着我们的这三个角度的最后一个角度。我想在重复一遍,我说黄帝还在看着我们,他至少有三方面的目光:第一,开元文化,他希望他的子孙,不断的能够在原创的意义上开拓新的世界,不能疲惫的享受着既往的成果,不能老是不断的讲着国学、国学或者不断的讲着传统传统,国学和传统都要,但是最主要的是原创。开元文化。第二,是我们要从黄帝的目光里面,读懂他所建立的王道文化,所谓王道文化就是用整合的力量来积累文明的成果,减少互相的争斗和内耗。一起来推动全民的生态、王者文化。一些慈爱就在这些过程中出现了。第三,我们要从黄帝的眼光当中,读懂他的驱灾文化。

    我们千万不要梦想灾难在古代结束了,我们现在什么都可以太平的过日子了,不可以的。我们一定要在这个地方读懂他,所以我们回过头来讲,我们如果到黄帝的这种目光的话,我们再想想我们有的官员把文化看成是宣传和娱乐,有的文人只把文化看成是古书和故事,我们一般的大众把文化仅仅看成是明星、看成是丑闻,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文化就严重的失落了,国学也是文化、娱乐也是文化,但是总得有一批人,有一批非常重要的人,而且我们的传媒也要关注这样的一批人,他们一直在关注着精神价值,一直关注着大爱精神,一直关注着文明的积累,一直皱着眉头,用忧患的意识关注着这片大地,来承接黄帝的目光。一定要让我们文化的目光,更多的面对黄帝的目光,然后让所有传媒的目光能够集中到这一点上来。那么其他的文化,比如娱乐文化、传统文化都可以活起来,如果没有这个主干的话,那么中华文化就会变成一个好象很繁荣,但是是乱糟糟的不可收拾的一大堆,如果是这样的话,黄帝会生气。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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