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稍微往上说一点，在早期中国农耕文明发展起来的，不是奴隶制的，而采集狩猎这种文明它是奴隶制的，这种奴隶制怎么来的？如果大家有兴趣看印度博物馆，看他们是怎么解释他们制度？在公元前1700、1800年，因气候变冷导致雅利安人南下，一部分到爱琴海沿岸，在这一片是一个非常富庶的地区，另外一部分南下到了印度斯坦大陆，这些外来的统治者把本地人变成不可接触的贱民，把外来的人当成杀敌里，外来的我们叫所罗门。这不是我们民族自有的，而是外来造成的。而希腊也是从波罗的海形成的印度形成准奴隶制，相当于是终身被奴役的这种种群，这个城邦上只有10%的人可以享受。为什么这个时代这么辉煌？因为打下一个国家，不管是国王、公主、学者、艺术家，你都是奴隶了。古希腊古罗马他们的文明是一个不到10%的奴隶主的人所有的文明，而周边所有被他控制的地区都是奴隶，怎么消除掉这些奴隶地区的人们反抗呢？很简单，建立大型的斗兽场，你们如果去意大利罗马可以看到斗兽场，一次最大规模是1万头野兽1万个人打，人是谁呢？就是被他攻克那些国家军人中最勇敢的人，怎么消化掉他们的反抗？让他们跟野兽打，作为奴隶主他们受血腥刺激的这种享受。

人们说古希腊古罗马的时候，我实在是既感叹他们用奴隶制所创造出如此辉煌的艺术品，那些雕塑，但是你同时也得感叹，这么多辉煌的艺术品，有没有表现奴隶的呢？就是10%的人所享受的所谓文化成果，有多少是表达那90%的人呢？在从一开始，它就不是一种带有普遍意义，或者普世价值的文明。它是奴隶制的，而只是10%人享受的。

我们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这两大文明之间是有差别的，就是东西方是有差别的。

我们看东方，当我们讲华夏文明的时候，甚至说再往前讲讲到三皇五帝的时候，农业是在河流灌溉地区发生，灌溉地区是群体劳动，你得同时灌田，一定是大家一起灌田，一起插秧。很多共同事务，中国历史上从氏族部落式转化成氏族村舍制，农业文明一定是群体共同的，我们把它叫做群体理性，在这种群体理性之上形成是中华文明五千年传承，所以我们不具有地中海文明那种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但是今天很多人都说我们过去是封建社会，但是恐怕你也得做点区别，中国的封建社会是秦始皇时期。我们讲到欧洲封建制的时候还得告诉大家，欧洲封建制为什么叫漫长的千年黑暗？我在欧洲各国游历，到博物馆，就想看看欧洲封建史是怎么回事？没有多少文物，没有多少能够拿出证明这段历史的东西。

我已经5次去大英博物馆，每次差不多待1天，我60多了，我就带上年轻人跟我一起，我说你帮我看看，我眼睛看不见了，好好看看那些解说。我上一次是3月份带了一个年轻人，专门去看大英博物馆的中世纪的部分，请他帮我好好看看中世纪的文物到底说明什么？如果我们只看教科书，我们恐怕学不到真历史，我是一个在世界上到处看博物馆的人，而且往往是真正能够有那些所谓文物的博物馆，不是光看画，是看文物，看历史文物博物馆。我会多次去，大英博物馆我去了5次，大都会博物馆，美国的，卢浮宫，我都去过5次。凡是这些地方我尽可能多去，不排除美洲，比较丰富的墨西哥的人类学博物馆，我也去过两次了，意大利的博物馆，因为有相当丰富的馆藏文物，我也去过两次。从这些地方你去找，最终你会发现有规律性的东西。

我现在提出一个东西，欧洲中世纪很大一个问题，在于罗马灭亡之后，形不成中国六国变成秦统一，面临整个北方民族南下压力，于是连横不行，只有合纵，只有建立足够的战略纵深，才能够抗御北方游牧民族南压，这不是对方联合好的，而是气候变冷，对他们的影响是一样的。北方游牧民族因气候变冷而全线南压，使得农耕文明地区不得不形成整合，构成大一统的秦帝国。以后叫汉承秦制，那是那一次气候变冷造成的结果，这不是唯一原因，是重要原因。但是罗马奴隶制国家灭亡之后，欧洲有没有构成整合的条件呢？没有。

欧洲所为封建制无外乎就是一个小领主，占一个山头，山下有小国，这真是小国寡民，他没有大国，这是他封建制基础。我在欧洲很多地方有利，像意大利西班牙，其实很简单，我劝年轻人有条件的话，像我这样，花不了多少钱，你坐一大巴，就是村村通的大巴，到那儿你感兴趣就下来，村村都有小旅馆，你就像一般的村子旁边的山头上都会有一个破破烂烂小城堡，就会发现旧贵族，他其实并不舒服，就像我们看土地主并不舒服一样，那是他的封建制度。而这种高度分散的小国寡民根本不能有任何整合条件，所以欧洲的中世纪之所以黑暗，在于它有三次维京南下，三次维京南下，每一次都是烧杀抢掠，奸淫掳掠，为什么？也是北方的民族，欧洲北部的维京民族因气候变冷，他原来是去渔猎的，打鲸鱼打海豚，现在还是维持一种对海洋动物的屠杀，还维持那种习性，当他在海洋因气候变冷而封冻的时候，他也不是一个整体王国，桦川就下来了。北方民族大家知道北方人都比较块大、个儿高，他使用传统冷兵器比别人长，箭比你长一尺，狼牙棒比你长半尺，你没有够着他，他就把你打爆了。北方民族人高马大，他南下过程中间没有人抵抗得了。

欧洲为什么变成宗教统一人的意识形态？因为没有什么政治力量能够整合，小国寡民抗不住欧洲北部维京海盗，历史上有三次维京海盗南下，洗劫欧洲一塌糊涂。那是它的历史？你有吗？来不来就把封建制安到中国人头上，说我们有漫长的封建制历史，是我们自己无知，我们对世界史的无知，照搬一些说法，来归纳我们自己，最后就变成我们不断向我们后代灌输，说我们的问题都是我们漫长封建制的历史，对不起，那不是你的历史。

谢谢，尤其谢谢年轻人，你们能够接受这些比较另类的思考，跟教科书不那么一致，希望大家批判，我倒不觉得应该被大家接受。我们客观看这些过程，我这儿有几张图片，没有显示出来，是在介绍欧洲、亚洲农业文明差别。这个图片你们都知道很长时间，舆论热潮吃狼奶长大，中国人读的教科书，使年轻人变成吃狼奶长大的，在欧洲是吃狼奶长大绝不是贬义。意大利图腾就是狼图腾，意大利的罗马市民认为自己的祖先就是吃狼奶长大的男婴孩，具体历史故事不介绍了。据说欧洲人考古也很有意思，欧洲人考古居然能够在罗马中心，据说在这个山上已经考证到了吃狼奶长大孩子，被抚养大的那个巢穴，我去意大利我没有找到，我就去那个山上转一圈也没有找到，究竟哪一个是考古发现，但总之大家知道，我在有一次考察中间，有一个意大利的学者说，你们不要把这个当真，因为古罗马生存的地方，一种是海盗男人，一种是妓女女人，在古代的时候，海盗接受妓女的服务之后生的孩子不能留，一般都会送到河里，这对男的双胞胎，据说被母狼养大了，这就变成罗马第一代，他们长大以后是互相残杀，就剩一个，然后就抢媳妇，就有了罗马历史当中一个很重要的历史，到另外一个部落，抢了一批妇女回来，就变成了罗马早期繁衍的人种了。那个他抢媳妇的城镇我也去过，当时觉得后来文艺复兴时期画非常漂亮大壁画介绍罗马人怎么抢媳妇画面不真实，因为挺远的，那个时候也没有现代交通工具，我去的时候是有朋友开车带我去，开车还得40分钟，如果抢的话往回带怎么带？那个故事未必像他们画得那么漂亮，因为它不太容易。

总之这个历史本身，如果我们看西方文明历史，它的好勇斗狠，强调个体强大，我们把它叫做个体理性，这种个体理性是西方文化所有的，所谓人文社会科学基本出发点，乃至今天我们中国占据主流地位的西方经济学，也强调这个。这是从它一开始文化基因就深深种下来了，而东方是吗？我们是农业文明，必须是群体文化，我们叫什么呢？叫一个群体的或者一个村舍的理性，才是东方文明长期繁衍生息的一个根根植于其中的基因。

我们比较一下历史会发现，特别是我说大多数朋友很少有机会出去看看。我是从80年代开始，当时中央政策部门的“洋务派”了，我那时候一直在做“洋务”，几十年下来跑了很多很多国家，大部分不像我们学校知识分子去开一个会议，15分钟发言，这事我不干，我要干嘛呢？我要搞比较研究、调查研究，我到的地方一定是搞调查。大家说印度的时候，我去印度做六次调查研究。城市乡村南方北方跑遍了，我才敢说印度如何。我到墨西哥去过六次，我连游击区都住过三天，没有相当深厚的调查功底我不敢说比较如何。

我现在说的一切都是调查研究的结果，西方文明大量出土文物乃至文艺复兴时期表达的打打杀杀，本身就是这样一种生存方式派生出来的，无所谓对错好坏，只是你学不了。特别提醒我们想着照搬西方文化的朋友们，你的基因导致你学不了，你还是要回来好好梳理自己的历史，看看你本来怎么样，也不要简单用西方任何一个门派思想，归纳概括你的历史，不一样，这个差距非常明显。

这些都是在西方博物馆里面拍的照片，不用照，因为PPT留在电脑上了，这个是专门给这个会议做的准备，大家可以拷。

我们今天要借鉴西方制度的时候，你们知道西方制度来源于什么？它来源于漫长的战争，而如果你们在中国古代文化表现中比如说绘画，中国人不是没打仗，但是要想找到中国古代文化中有大量表述战争的作品，你找不到。我曾经叫我的学生，你们好好给我找，我发动学生，你们给我找，找找中国古代绘画中有多少表现战争、杀戮的，结果找不到。而在西方古代留下来的这些文物之中，无论是棺材、石棺，还是马赛克，只要你找得到，这两三千年文化传承过程中间留下的文物，大量描写的是战争。这两种文化它的表达是差别很大的。

我说在那种表达过程中间，你会发现有很多可能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也有值得我们批判的地方，我再介绍的是这个古埃及，这个是古埃及法老墓葬中间的浮雕的石头，我们拍的一些照片。你可以看，它跟中国古代的很多文化表达有相似形，尼罗河也是农业文化，于是它所有从事农业生产的民众，在绘画表达和雕塑表达上都是千人一面的，不突出个体。文化表达不一样，西方文化表达突出个体，要么他跟熊打，要么是跟狼、狮子、老虎打，东方文明因为都从事农业，农业需要集体劳动，大家千人一面，身材大小一样，长得也一模一样，不突出表达个体，突出表达群体的那么一个经验过程。因此双方就是地中海周边文明，和大陆、古埃及文明传承是不一样的。

这个也是（PPT图片），你们看这下面这一圈和上面这一层是两层雕刻，都是千人一面，手里面拿的都是农产品，这个是劳动的产面，这个也是埃及的，我们看中国的，我说沿尼罗河流域，沿长江黄河流域也是水利，就不是单一村落可以搞得起，就形成因水利形成治理，因治理形成国家。中国学派中有水利利国说，我觉得这个从道理来讲比较合理一点，这是我让学生找了半天，这是一个广西的出土文物，表现的是少数民族的。

我们看到了近代，当资本主义滥觞于全球的时候，中国也在当代，当然我们经过了20世纪100年的努力，试图纳入资本主义全球化，我们干成什么事呢？叫工业化。到21世纪我们要干成一件新的事，什么呢？可能是金融化。这就是差别。

我们看这是到了当代（PPT图片），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的关系，我把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的贡献加双重贡献，下面这个长长的粗粗的箭头表明是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做原材料和商品贡献，就发达国家出现贸易逆差。你们看中国跟西方关系之间，有一个很重要的矛盾就是西方总在挑战中国制造了西方过多的贸易逆差，这是事实，但是很少有人注意西方维持它的金融化经济的一个秘密，其实很简单，越多的贸易逆差发生在西方，就意味着西方要更多的增发货币以使你的商品输出国得到什么呢？以货币来计量你的贸易顺差。这就是中国现在有3万多亿美元外汇储备，人家用印钞机给你印的纸，你给人家送的是货，人家给你纸。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中国在2千年的自汉以来，2千年的发展过程中，长期都是贸易顺差，我们原来把罗马帝国叫大秦，汉代的时候管它叫大秦。那时候两国同上贸易就是中国往那边送，送什么呢？丝绸茶叶，所以有“丝绸之路”，拿回来什么呢？空的。这一跃到宋代，我们知道有大船，向西方出口瓷器，中国的土烧出来，送去了，回来是什么？十船九空，还有一个是什么？实之白银也，就是长期的东西方贸易都是我们往那儿送，回来是空的，带点香料可能有，但是主要带回来是白银。自宋代中国开始大货就是重的瓷器往那儿送的时候，你的贸易顺差增加，导致西方出现白银外量，导致白银短缺，导致通货紧缩，导致白银危机，导致白银战争，一打就是100多年。